这时门外有人边踢门边大声喊着:“开门!”
离思被这声嚎叫拉回现实,杀了她能解决什么,不是就变成跟她一样的人了吗?
这样一想,她的手松了一下。赵凝借机掰开她的手,力道大得出奇,离思的手腕被抓破好几处。
赵凝翻身爬了起来,喘着大气一阵猛咳。雪白的脖子霎是出现五个很深的手指血痕,触目惊心。
赵凝背靠墙壁,不怒反笑,她说道:“钟离思……你个山贼,一日为贼,生生世世都改不了这种粗鄙的品性。”
她这句话离思是意外的,但又觉得理应如此,只有这样,她的一切反常举动才说得过去。
“你是重生的?”,离思问。
那头捂着脖子狂笑:“想不到吧?有生之年,还能与你在京城相逢。荆山一战,死了多少人,又活了多少人,有谁知道呢?”
荆山一战?何时有过一战?她做何没有这些记忆?她想追问,但又怕赵凝识破她记忆不全的事实,从而制造更多麻烦
离思转头说道:“粗鄙?跟你比起来相差甚远。广毅忽然消失不见的那些脏款,是你安排人将之做入我爹的账上的吧?只可惜,你没得逞。前些时日借用广陵一案将我引去荆山,要么被乱箭射杀,要么沦为共犯,自然也是你出的主意。”
赵凝冷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钟离思一度怀疑,此女是有什么顶天势力,亲爹犯下那等滔天大罪她都没被殃及,现在她明白了,一个能未卜先知的人,能为赵家带去无限荣誉的人,赵家不护她护谁。
也至于她会这般胆大包天,只是从书阁内听到自己念了首萧祁墨让读的诗。她当时对离思一笑,瘆得慌,谁曾想转头就对钟离念下此毒手,简直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