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墨放下茶杯,两手搭在饭桌上,做出个俯视天下苍生的豪横姿势,轻飘飘吐出句:“你都知道,我没理由不知道。”
是,你聪明你无敌,钟离思连连点头:“王爷真是慧眼,赵凝想让我出丑,却惊了驾,太上皇一把年纪,刚开始被吓得直喘粗气。王爷心系老父亲,想要惩治赵家,自是无可厚非,是这样吗?”
萧祁墨垂眸,半响才自喉咙里嘴里发出个:“嗯!”
确实,赵凝差点害得那老头被吓死,加之他爹拐卖十八公主,他赵晟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只不过萧祁墨跳过赵凝直接拿她老子开刀,想来必有深意。他若是想排除政敌,赵皇后和他那一品太师的爹,怕是暂时动不了,所以便只能从赵家的其他枝叶下手。
离思心道:好计谋!
“就问这些?”
当然不止这些。她一只手放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忽然说了句:“王爷的药不错。”
萧祁墨往身后的椅子一靠,漫不经心道:“什么药不错?”
这时小二端来饭菜,离思才瞥了一眼,居然跟那日在戏院吃的差不多?
她问:“莫非……京城里的饭菜都是一个样子?”
萧祁墨又不说话,自顾自吃了起来。
离思随意拿了个饼啃着,死死盯着脸不红,心不跳的人,“你既然知道我身上的萤粉是赵凝撒的,那你必然晓得它会引起身体发痒,所以那瓶药是你送的!”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萧祁墨放下碗筷,一副“与我何干”的行头委实到位,那从容自若的模样,叫人看不出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