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才能重生,秦哲呢?

秦哲深吸一口气,愣是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我只有几次没有发信息。除了最后一次是喝醉了,其他都是因为爷爷和妈妈在旁边,不方便用手机。我第一次就说了你做饭好吃,也说了不需要做,你就再没有问过我了。”

乐清凌皱眉,“所以我还得体谅你,反省一下自己话太少?”

“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要我理解你吗?我不能理解,我要离婚!你……”

乐清凌骂着骂着,转眼对上秦哲那张尚算冷静镇定的脸忽而哑了声,说不下去了。

又是这样。他声嘶力竭,像个疯子一样崩溃,秦哲还能保持住理智,如同旁观者那般默默分析着,再牢牢把住不离婚的底线谈判。

提离婚,摘戒指,搬走,避而不见……他以为的反抗,在秦哲眼里都是小打小闹。秦哲像是高他一等的主人,漠然看他在自己打造的牢笼里挣扎。

乐清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

他捂住自己的脸,想哭又哭不出来,触手是一片无能为力的冰凉——用尽力气后便是恍惚的虚脱感,一吹山间带着寒意的夜风便跟着发起抖来。

“清凌?”秦哲走近,用轻轻的声音试探地喊着。

乐清凌没理会,愣愣地看着地上一片叶子发呆。不一会儿,那片叶子被秦哲带来的风掀翻了,他也感觉到有人靠近,瞪大了发涩的眼睛看过去。

秦哲屈膝与他平视,凝视他片刻便摘下了戒指。动作缓慢而吃力,像是硬生生剐走一般。

乐清凌的麻木褪去了几分,用没力的气音问着,“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