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无一丝城府和试探，很纯净诚恳，像是要把全部的自己都展露给她。

温汐张了张唇，一股不知名的勇气乱入混乱的心内，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说，“接吻是，是情侣之间的事……”

“我们不是？”他眉头微蹙。

就是在这一瞬间，温汐猛然意识到这阵子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她太过于享受赫衍给她的温柔和宽容，忘记了回应。

而这种不回应在赫衍眼里已经自然而然成为默认。

默认他们之间是那种关系。

可她还没准备好。

突然，她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没有承认这段关系，还不明不白地住进他的家，接受他的恩惠，几次让他吻自己。

这一刻，她讨厌自己。

追溯起来，赫衍是自第一次接吻便突然特别亲近她，而那一次是她主动撩的他。

即使是醉了，也不能掩盖这个事实。

凝视着他的眸，她无话可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恰当的。

赫衍移开视线，“我去喝水。”

他留在她身上的体温慢慢散去，她的心却越跳越急，体温越来越高。

他们之间在此之前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气氛，怪异，安静，多沉默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她回头望着他颀长的身影，“赫先生，我想我，还不适合谈恋爱。”

她没有勇气说出过去那段漆黑的历史，只能用如此苍白无力的话去回应他。

灯光把男人的侧脸轮廓勾勒地更加深邃，深邃地有些淡漠。

温汐想，他现在肯定觉得自己被耍了，这段时间都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

杯子在他手里捏着，仿佛有些变形。

“家里没酱油了，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