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出来会怎么样?你会像其他人一样逃走。”

“有一些话确实在骗你——不能和你说实话。”

“如果来的人是鄢深,你也不用这么害怕了,对吧?”

话说到尾声,像是自言自语。

谈愿沉默的面孔在他眼中逐渐融化在烟雾之中,像一个清醒的梦。

“……”

谈愿露出做超纲数学题的表情。

稍微理顺“两个人”的表现,他忽然产生了一个模糊的猜测——鄢深罹患人格分裂症,作为主人格存在,卫崇是次人格,这个版本的疯狂又危险、不安分,像颗不定时炸弹。

鄢深与卫崇是同一个人的不同状态。

他们会喜欢上同样的东西,像《血源》的奇怪鸭蛋。因为他们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

谈愿心里乱糟糟的。

他跟精神病人计较骗人不骗人的,也没什么用。

现在,卫崇就在他眼前,执拗地站在门边,以从未见过如此阴沉的眼神俯视他。

漂亮又疯狂的病人……

谈愿叹气:“你想交朋友的话,多的是人愿意,没有必要找我。”

卫崇十分固执:“不会有别人了。”

“可以的。”

“我说了不行。”他固执己见,又说,“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你。”

像卫崇这样的病,就应该在家好好吃药。

他不是卫崇的家属,没有义务为他负责和忐忑。

“你不明白我跟你没有关系吗?”谈愿皱眉:“你走吧,我听完了。你有精神病所以骗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