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焉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着梁稷:“他嫌我碍眼想要杀我,我就逃得不见影踪,从此隐姓埋名销声匿迹让他如愿,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所以,你是想借徐国之力帮你夺回皇位?”梁稷神色复杂,“先前故意诱得荣玄对你起杀意是为了构陷使团,从而脱离荣玄对你的掌控,顺利留在徐国?”
“看来梁将军那一日确实偷听了我们的谈话。”荣焉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不过就像你说的,我要借你们徐人的力,巴不得你们知道的清楚一点呢。”
梁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费了那么大周章,就不怕一时失手,真的将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
“自然怕啦。”荣焉眼波流转轻轻笑了起来,“但是这些跟梁将军有什么关系?我就算要求助你们徐人,也求不到阁下一个小小的右中郎将头上。”
话落,他又低头把玩起手里的玉牌:“梁将军还有事儿?”
“没有了。”梁稷看了荣焉一眼,转身向外走。
“梁将军,”在梁稷马上走出房间时,荣焉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低头摩挲着手里的玉牌,“你还记得先前捉到那个身上有相同纹章的魏国亲王的名字吗?”
“不记得。”梁稷回过身,直视荣焉,“怎么?”
荣焉凝视着玉牌:“这纹章是我祖父在位的时候开创的,是嫡长子身份的象征,整个魏国也就只有我父皇和我才用过,所以我有些好奇到底是哪位亲王胆子这么大。不过……我现在这个身份追究这个也没什么意思。”
将玉牌戴回颈上,荣焉眼底那一点困惑也跟着消散,朝着梁稷看去:“梁将军可以走了。”
梁稷出了门,一旁的护卫察觉他神色凝重小心翼翼问道:“将军,可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