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谈妈妈,她穿了浅色柔软的毛衣,头发松松垮垮束在脑后,看上去温柔极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谈叙就听见屋里面有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老谈,舆论已经严重影响到公司的效益,节目谈好的赞助纷纷撤资,就算是公关出手,现在也已经来不及了!”
谈妈妈化了淡妆,张开手臂抱了抱谈叙,在他耳边带着点雀跃小声说道:“你魏叔,对于你爸这次的不作为非常生气。”
谈叙换了拖鞋,低头问道:“公司有节目要上?”
没等谈妈妈回答,谈父阴沉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在门口磨叽什么呢,你惹的事情你来解决!”
谈妈妈接过谈叙怀里的衣物,悄悄做个了口型:“恼羞成怒。”
谈叙摸摸鼻子,朝着茶几的方向走过去。
刚刚还在生气的魏长功嘴角自然而然勾起,他跟谈父差不多的年纪,比谈父胖了一圈,脸型也圆圆的,右手盘着一串漆黑的檀木手串,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像极了弥勒佛。
他给谈叙倒了一本白开水,问道:“伤口还疼吗?”
伤了头,谈叙的头发被剃得只剩下一小截发茬,露出青色的头皮,纱布严严实实贴在头顶上,衬的他皮肤愈加苍白。
谈叙双手接过水杯,笑道:“不疼。”
魏长功算是从小看着谈叙长大,挺乖的小孩,不知为啥给公司捅出这么大篓子,再多怨言在看到谈叙的一刹那也都没有了:“都怨你爸……”
谈父:“……”
这句话竟该死的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