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他从没有经历过!脑海里从未有过这样一副画面!他甚至都未曾见过他,怎么会被他亲过?
晏槐压在他身上,纹丝不动,没有半点回应。
小皇子怔怔地看了他一眼,正好撞进晏槐的眼睛里,这双眼睛,瞳色极为清浅,却难以看透,深不可测,此时覆了层莫名复杂的情愫,看得小皇子仿佛心尖颤了一下。
他垂下眼,不敢太使劲儿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你压得我不舒服……”说完这句话,他不禁捏紧了被褥,手心依旧湿润。
良久,小皇子才从耳边听到一声叹息,如同清风般,飘到耳畔即刻消散,若不是两人距离太近,他都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身上一轻,晏槐从他身上下来,走下床铺,背对着他,又是静默许久,才对他道:“早些休息。”
小皇子望着那人轻轻拉开木门,踏出门外,又轻轻地掩上。
此刻,这间硕大的屋内又只剩他一人,那抹浅淡的青草香也随着主人离去,被床帐上悬挂的荷包香替代。
小皇子愣愣地望着门口许久,心口莫名一阵痛,随即侧过身,将后背留在外面。
嘴唇还发着麻,唇齿之间还留着男人独有的味道,小皇子脸颊烧得厉害,却又莫名其妙感到一阵冷。
他将脸颊埋在枕头里,心道,莫名其妙!
突然发酒疯把他按在身下亲,亲完又胡言乱语一通,随后失魂落魄地走,一副沮丧失望的样子,像是反了过来,自己轻薄了那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