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扇扇惊诧间,钱父已经让人开窗通风,把外头的盆栽移进屋里,添了些新意。

钱扇扇泪眼朦胧的望着钱父,钱父急忙上前,他摸了摸钱扇扇的头,心疼道:“怎么病成这样?”

说罢,他就转头看着屋里伺候的下人,怒目圆瞪。

钱扇扇怕他发火,拉住钱父的胳膊。

“是我不好,前些天我指着花匠种花,就淋了一会儿雨,后来就病了。”

她摇了摇钱父的手臂,“爹爹,你别生气。我下次不敢了。你不要生气。”

钱父看着低头跟鹌鹑似的的人,“哼”了一声。

钱扇扇知道,这是暂时不追究了。

她顿时亲亲密密的抱着钱父,声音软糯。

“爹爹,你终于回来了。你看女儿都病了,这次就不去谈生意了,留在家里陪女儿几天吧!”

钱父点头,“这是当然。生意什么时候都能谈。”

计划通。

钱扇扇悄悄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她又试探着问道:“爹爹上次说谈生意要晚点回家,谈的是什么生意啊?”

她佯装生气,“我都说想你了,你还说要把这笔生意谈完,那肯定是大生意吧!”

这方面钱父并不避讳钱扇扇,他一直觉得女儿精通庶务是件好事,因此家里的生意时不时都会和钱扇扇说。

左右他只这么一个女儿,家产都要留给她,不能等他入了土,扇扇对这些两眼一抹黑,万一再有刁奴欺主,钱扇扇的日子就难过了。

想到这儿,钱父便坦白:“是杭州那边的云锦,用的都是杭州手艺精湛的女工,是官家女眷最喜欢的物件,这次来的是大主顾,要是谈下来,这一单少说也能赚个十万两。”

钱扇扇却宛若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突然头不热了。

上辈子的这时候爹爹并没有赶回来,但是钱扇扇却听说自家装货的库房被烧了,烧的还都是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