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扇扇只当没看到,钟母如果不提到她,她就安安静静的当一个盆栽。

台州这些能来赴宴的人大多都是有眼色的,认识钱扇扇的暂且不提,有些不认识钱扇扇的,看她坐在钟母身边安安静静的,也没人刻意打扰。明显钟母这样做,是为了照顾小姑娘。

宴上人来人往,端的是个热闹。

宴席一开,钟母放心不下,特地叫来个小厮:“去和少爷说让他少喝点。”

见钱扇扇眼睛晶亮,钟母道:“进来允哥上进了不少,还总是装作一副大人样,被他不着调的父亲勾的尝了酒。我啊,就怕今天老爷没注意,又给允哥喝了酒。”

钱扇扇心道,钟允半大不小,现在也到了贪酒的年纪了。见钟母确实有些担心,她便劝了几句,“有钟伯父在一旁看着,实在不妥也有钟爷爷看顾,不会有事的。”

宴是好宴,府上的厨子的手艺都不错。

钱扇扇吃的很满足,等宴一结束,她和钟母道别后,就打算离开钟家。

钟母道:“早些走也好,我让人送送你。”

钱扇扇摆摆手:“劳伯母挂心,只是青天白日,哪需要送呀!不必麻烦。”

钟母想想也是。

钱扇扇走过长廊,出了钟府,到了停马车的地方。

周赫倚着马车,手里还拎了包糕点。

钱扇扇诧异,这是她先前让栗青拿给周赫的,毕竟她在钟府要待上很久,怕周赫饿着。

谁知周赫根本没打开。

“你怎么不吃?”

周赫把糕点揣进怀里,“不饿。”

钱扇扇凝眉,周赫就指了指对面。

“姑娘,那位公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