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冻得发红,钱扇扇不敢停下来,身后有无数的人在追赶。钱扇扇记得自己换了衣服,躲得过人,却躲不过训练有素的狗。

她撞进一间破旧的屋子,一进去就被飘散下来的灰尘呛了一脸。

她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他们带了狗,钱扇扇喘着气,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她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吹了吹气,火舌缠绕上来。

很快,火势变大,从前面的木门烧到草垛,一直将整个屋子点着了。

钱扇扇的衣裙也沾了火苗,她一边哭着,一边走进了赤红色的火里。

一潭死水般的安静终于被打破,无数人惊慌的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几只狼狗在火势面前却步。

钱扇扇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又烫又疼。

“姑娘、姑娘!”

栗青叫了好几声,钱扇扇身上一直冒着虚汗,就是不醒。

很快,钱家请了大夫来。

“姑娘这是被梦靥住了,这药先吃一次……”

钱扇扇半醒未醒,就听到自己要吃药,她试着睁眼,大声道:“我不要吃药!”

也不知她昏睡了多久,这一嗓子出来真是又涩又哑,真的像个鸭子一样。

钱扇扇皱眉,栗青一直在注意着这边,听到钱扇扇醒了,忙不迭的跑到钱扇扇跟前,“诶呦,我的姑娘,你可终于醒了!大夫,快来给我家姑娘瞧瞧!”

在钱扇扇的的瞪视下,大夫切了脉,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道:“梦靥了,醒了就好,不必吃药,不必吃药。”

他怕给钱扇扇开了药,钱扇扇明日就能去他的医馆坐着。

钱扇扇露了笑,捧着栗青端过来的茶,“不用就好。”

她一侧眼,栗青便熟练的递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