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被他吼得一愣,怔怔地半晌没有说话。

敏感如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或许比司徒曜本人还要更加明白。

可能唯一的幸好,便是他还不明白。

她勾了勾唇,冷然道:“好,既然表哥终身不娶,那我便继续安然这王府守着,反正也守了十年了。”

她目光中带着些许微不可查的恳求,定定地道:“只是希望表哥能再发一番誓言,真的此生不娶,谁也不会娶,包括江心婉。”

司徒曜眉心微蹙,很是心烦意乱地捏了捏手心,冷着面道:“誓无二言,既然你想通了,那便如此吧,早些休息。”

说完,便转身阔步离开了。

温颜没有得到想要的誓言,目光暗了暗,看向窗外朗朗清月。

也许是因为已然知道答案,反而在绝地之间吊起了一口心气。

她本就接受一生不嫁地守在他身旁,可绝不允许他会转身去娶别人。

绝不。

司徒曜出了东厢之后,穿过长廊和庭院。他走得很慢,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不得不说,温颜的话对他触动了。

他一直以为把江心婉接到这王府,从今往后便可高枕无忧了,却没有想到温颜会如此大的反应。

他一直以为对她们两个,都是同样的亲情和责任感,但刚刚听温颜的一番话却让他恍然察觉他待她们根本就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