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柳居向来不屑奇叶这种人,可他却将家臣派至此处,一来是要在东窗事发时撇清了自己,二来大抵也是因为越执,我若不死,越执便不能活着。”
“我不懂你。”
大抵因为自己已经算不得是个人,算不上人便没有太多感情,无名自己尚在生死之间的边界,对许伯容将死一事看的也通透。
“我不需要谁懂我。”
许伯容撩开衣袖。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越执的?”
无名见他动作就知他定然是想起越执了,若非如此他不会这般平淡。
许伯容这个人这辈子都活得累,可是却总要表现出闲云野鹤的清淡。
“依着天命西谷阁倒塌时该死的是越执,他死,你就该想起他了,可他挡了他的灾,所以现在他还是他,你却回到了曾经的你。”
“曾经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呢?”
许伯容问。
“都是爱不得。”
屋内一时寂静起来,奇异而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整个屋子里,十三闯入门,许伯容合上眼仿佛是预料到了将来似的。
“许伯川总算不是个废物。”
不待十三说话许伯容就笑了。
“殿下都知道?”
“你这般急,任谁都该猜到了。”
十三不知许伯容难受的厉害,兀自激动着,许伯容浅浅的笑了笑。
“假意带兵北上,又以赵青为诱饵,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可奇叶不会毫无准备。”
“你忘了他此次宴会的目的?”
许伯容起身,十三忙将狐领大氅披在她身上,许伯容拢了拢披风,十三见他这是要出门,可一打开门便是刺骨的寒,人呵出的气在空中形成薄薄的茫白,无名将手炉递给许伯容,反正他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