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求你。”
她被他抱着,闻声陡然停了动作,不知可是她晃神,竟在那声音里听出一丝无措来,无助得狠。
司九楠抱着她,覆上她瞎抓的手指:“求你了,甘幼宁。”
她从不见他这般服软,像个弱小的孩子,便就这一点,叫她再也无法卯足劲来,就这般安静了下来。
半晌,司九楠才听得耳边人道:“也没什么。他在你们回京城的路上下了埋伏,我求他放过你们。”
“楚见昀说可以,除非我留下,我就留下来了。”甘幼宁咬牙,“可我没想到他还在宫里埋了火筒。”
“那会儿我想着,劝你将楚见昀要的东西拿出来,便就好了。”
司九楠将她放开来,迎着已近阑珊的晚霞瞧她:“所以你叫我别挣扎了,叫我放弃?”
甘幼宁觑他一眼:“我是那么笨的人吗?你与大皇子筹谋那般久,怎么可能在这节骨眼上放弃!所以我只是说说,毕竟,我这么说,他一高兴,就会松懈点。”
说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腰:“我还有第二手准备,不是仅仅他楚见昀有火筒的。”
“你本欲做何?”司九楠心中一恸,像是被扼住了一般。
甘幼宁没瞧见他已然有些苍白的面色,兀自道:“还好你跟大皇子领军北疆之后,我瘦了些许,这腰上绑了一根火筒,他也不晓得,这可是我乖乖在他身边待了几日,才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