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便是那额上被头冠压出的痕迹都淡了去,也没见人影。

前厅里,王贺之已经替司九楠挡了好些酒水,心里暗暗悔着当初就不该为了面子给表弟请了这么多客人来,这下好了吧,跟着做酒缸子。

不过他这个表弟就很离谱,这种时候还不回新房里,待着干啥呢?他都已经出人出力给他腾出这么多次机会叫他先撤了,咋还自己上赶着接酒杯子呢?

莫不是醉了?

司九楠一个侧身,挡开了边上伸过来的手:“怎么?”

声音清冷,分明没醉,王贺之讪讪收了手去:“我之前瞧见你媳妇身边那小丫头,隔着回廊往这边瞧了好多次了,莫不是有事寻你?”

“无事。”司九楠应声,又接了边上曹家公子的酒水。

王贺之看着,哎,怕不是再喝个几杯,真的要醉了呀!哪里有这么喝的,不要媳妇了吗?

这些个人哦,都什么狐朋狗友的,他就不该请!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呢?还敬!还敬!安没安好心!

等到终于客人都散去,王贺之自己都已经歪歪倒倒了,身边这个倒是好,什么也没说便就睡了过去。

府里没个能用上的,皆是送客安排忙得很,司棋又不晓得被安排到哪里去了,司九楠这人怪癖,不叫人碰,他左右无法,给扛了一只胳膊往新房去。

就这样,被扶着的人还嫌弃他,不停将他往外推,推魂哦,谁想要抬你?本公子也快走不直了好不好?

好在是那弟媳的屋子还亮着灯,他拍了院门进去,竟然整个院子里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