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太后想不清楚,甚至整个后宫都没人明白,皇帝怎么会突然起这样的念头。
“哀家还以为……”
后来皇帝说他要做安排,当时太后没想太清楚,皇帝就走了。
现下太后想明白了,喃喃自语:“原来安排在了这里……”
正常不应该都是多关心,多赏赐,多传召后妃以表重视,这样的么?
怎么会偏差这么大?和她的想象一点都不一样,皇帝的重视就是让秀女和后妃全去种地?
太后怎么都想不清楚自己的儿子的重视如此与众不同。
“如此……”太后脑子有点乱:“那哀家说了什么?”
这宫人还是要出去办差发现的,干脆连差事也不办了,腿脚利索的跑回来禀报。
从门外进来个宫人,跌跌撞撞闯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是她让皇帝起了这样的念头。
太后觉得一切的根源在她的身上,要是她没有让皇帝重视,就不会让皇帝起这种念头。
何况这次动静这般大,连大选的规则都变了,必然惊动朝臣,只怕有命妇要进宫,试探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太后抬手摆了摆,无力地说:“还有什么不好的,说吧。”
当后妃们还在庄宁宫外哀怨求见太后时,一群由梨花这卷王带出来的秀女,已经在御丰园的地界里了。
没多久后,一道惊慌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太后,不好了,不好了!”
“怎是这样的重视?”太后不解。
每个人统一穿着尚宫局新发来种地的衣裳,一身窄袖长裤布鞋的利索打扮,头戴斗笠。
秋雁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恭敬道:“您说好,理应如此,万岁爷便说他来安排,后头便走了。”
庄宁宫里传来幽幽叹息:“千百种做法,怎就偏偏想到下田种地呢……”
转头一想不成,选秀还没结束,如此兴师动众,必然得点后妃和命妇一同去,怎么都躲不开。
她们知道求见皇帝无用,也不敢去,太后仁慈,只要不触犯底线,平日甚是宽和,她们便想从太后这里下手,寻求转圜的余地。
而梨花却有不太一样的诡异想法,她总觉得这件事和她有干系,心里模模糊糊有个念头,就差一点就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