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以前我能跟你一样精明,那么现在就不用躲在你的家里装死人了。”叶渊勾唇,笑道。
年柏彦轻哼,没说话。
倒了两杯茶,一杯给了叶渊,一杯摆在了自己面前。
叶渊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说了句,“年柏彦,我不是怨你瞒着我收购精石,说实话,精石如果放在你手里我最放心。二叔和你,我更情愿是你。”
“我确实有意要收购精石,在股市上的另一股吸纳势力的确是我。”年柏彦没有解释太多,直接说了结果。
这种事不难查,如果叶渊有心要查,自然而然就会知道对方一定是他年柏彦。相同的,如果叶鹤城想要知道背后谁在捣鬼的话,那么也一定会查出来。
年柏彦相信,叶鹤城这阵子在股市上疯狂的行为,必然是知道他在参与有关。
叶渊放下茶杯,沉寂了一会儿,说,“我开飞机开了这么多年,遇上过很多次危险,有好几次是不得已通知大家写好遗书的。在一次次的危险中,我看到的全都是在坚持最后一刻也不放弃的人性,那种坚持让我觉得其实人是很善良的。可为什么面对利益的时候,人竟然也可以变得很坏?我不想面对这些,与其让我对人性彻底的失望,倒不如我去相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一次,二叔的行为让我寒透了心,也彻底厌恶了这种利益驱使的环境,我很清楚精石要是交到二叔手里会有多糟糕,一个人如果踏着亲人的尸体取得成功,那么这个人能有多大的德行来管理公司?怕是有一天精石也会因为他的唯利是图而被卖掉,但是年柏彦,我相信你不会。”
年柏彦看了他良久,语气稍稍沉了下来,“也许,我也有无能为力的那一天。”
“你会吗?”叶渊看着他,担忧。
年柏彦想起了那个纸条,眼里稍稍融了的温度抽离了,说,“我也是个普通再普通的人,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你以前不是这么没有自信。”叶渊皱眉。
年柏彦为彼此添了茶水,淡淡的茶香弥散,在空气中,渐渐消隐。
他开口,嗓音也亦如眼前这茶香似的,淡然,轻幽。
“人总要有所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