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懿心是我的母亲。
虽然趾高气扬,好象拆穿了一个无聊的恶作剧。却还是耿耿于怀,似有莫名的隐忧。
【二】
每次经过瑞丰银楼的门口,并非刻意,却总是忍不住偷眼望进去。那个穿长衫的男子,光鲜笔挺,有时与人笑着说话,有时埋头清点帐簿,怎么也不似她,身在一处,心在一处。
关于她的那点少女心事,对方是知道的。她在十岁那年就把爱情端上了台面,说,我程晓月喜欢罗少陵,天地为证。
至于罗少陵,晓月以为,他也是和她一样的。
她在风疏云淡的夜晚,花前,月下,羞答答地埋头搓着衣角。她说少陵,你到我家去提亲可好?她向来将女子的矜持摆到最末,爱情与罗少陵并重,如呼吸般生生不息。
那几日,晓月的面上泛起红光,眉间疏朗,逢人就是轻浅的笑。一种她认为很适合罗家少奶奶的笑。
可是她那样一日三秋地等,那边厢也迟迟不见动静。最后还让她在戏院门口撞破了个中情由。
那时候的少陵,笑容是讨好的甚至谦卑的。是晓月从来不曾享有的待遇。她的耳朵烫得几乎燃烧起来。心却突然没了温度。
少陵身边的女子,姓穆,单名一个湘字。无论家世背景,还是模样气质,那女子都是逊色的。况且,少陵明知她的心意,却还是狠心伤她。难道撇开所有外在的优势,自己就一钱不值了么?她左右都想不明白,砸了客厅里所有的花瓶,陶瓷就像地板的眼泪,零星散碎。
预示着所有的暧昧都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