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闻……”惊疑难定。
黑衣少年循声望过来,只看到模糊的人影,也激动不已,“絮儿……絮儿是你么?”
绾絮三两步从楼梯上跑下来,站到玺闻面前,委屈得眉眼都皱成一团。玺闻低下头,揽着她的肩,“边关派人传讯,说发现小郡主的行踪,我便赶来了。絮儿,你是从皇宫里逃出来的么?”
“是的。有人救了我。”绾絮指了指楼上的客房,玺闻挥手,吩咐两名小厮,“赶紧请楼上的恩人下来,本将军要重谢于他。”
小厮哈着腰去了,敲了门,又灰溜溜地下来,“将军,客房里没人。”
绾絮惊愕,三两步又跑上楼去,玄楚,明夜,都不在房内。绾絮想,明夜大概是担心玄楚的身份被揭穿吧,所以才离开了,他也是为大局着想,他是应该那样做的,可是,仍然觉得好一阵失落,像在雪地里被人抽走了惟一的一簇炭火。
玺闻没有立刻带绾絮去晋见皇上,亦没有将她送回穆王府。绾絮不明当中就里,问他,他的回答却很搪塞,说皇上近来国务繁忙,稍后才能见她。
“那么我父亲呢?他亦是政务繁忙,无暇接见?”
玺闻想了想,说,“王爷到边关视察军情了。”
“你在骗我么?”绾絮轻飘飘问道。原本是疑心病,无根无据,就那样问问,玺闻却转而深沉起来,“也许,我不该瞒你。皇上已经下旨,削去你郡主的身份。而穆王府,也不再是你的家。”
就好像有一道被活生生撕扯而成的伤口。
“为什么?皇阿叔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曲国已经亡了啊,他还顾忌什么!”
“因为国师说,你是不祥之人。”
“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