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舞勺之年,懂了男女之别,亦懂了男女之情。
——他曾经很单纯地爱恋着她。
然,时光的洪流之中他们走散,即使重逢,却算不清这尘世已倒换几番。也许穷途末路。也许,沧海桑田。
萧景陵说得对,信心之于一个人的成败,是极端重要的。像那样,在别人面前骚首弄姿,穿着并不严谨的衣服,映阙想,她自己是一定没有勇气的。
可立瑶却不。
她自在又惬意。笑靥如花。如鱼得水。后来,经过摄影师跟负责人的一致同意,她被录取。她揽着姐姐高兴得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路上脚步尤其轻快。回到苏和酒行,看见阮清阁,她抑不住激动的心情,冲上去,几乎要撞进阮清阁的怀里。
阮清阁一个激灵,向后退去。
那一幕,映阙看着,只道是立瑶欢喜过了头。但恰好,阮清雪从大门口踏进来,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似瞧出了端倪,眉头皱了,面色亦低沉。
后来,她存心试探。问哥哥,你跟那女子,莫不是真的有何暧昧?
阮清阁竟不敢理直气壮地说一个不字。他眼神闪烁,台词犹疑,道,你不要多想。这样的辩解,飘渺又虚弱。
此时,清雪已临近毕业。课程少了,多数的时间,都用来准备毕业的报告,或者参加学生们自己组织的社会实践。
——无非是三三两两地凑一个慈善团体,帮助孤寡的老人或贫困的儿童,再向报社投一些相关的新闻稿,对社会发出呼吁。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