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男子,他无视我炽烈而紊乱的芳心,将我当作礼物送给了别人。当我惆怅的踏上远行的马车,他亦看不见我自心底涌出的那一泓清泉。
清如我心。清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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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明夜相处得久了,才发现他其实颇为细心,虽然言语不多,但他的深沉令我对他字字信服。我曾经试探着问他,为什么要与清扬合作。他告诉我,早在义父还在世,他们之间便达成了协议,魏家要的是平遥王的天下,而他要的则是褒国昏君的天下。他说,一旦清扬登位,他应承过,会派兵助我逼国主让位。
我不解,为何不各自揭竿起义,偏要如此费煞周折?
明夜说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他手中掌握的兵权,未必有十足的把握能推翻昏君,而且出师无名,他不想令百姓置疑他是一个觊觎皇位的奸险小人,失却民心。至于清扬,他们其实都有相同的顾虑,毕竟一个王朝的颠覆,须慎之又慎。
我说在你们的眼里,除了王位江山,难道就没有其他?
明夜但笑不语。
我其实更想问他,你真的就此相信了清扬?以我同他数十年的相处,他并非一诺千金之人,他心中的城府,甚至会令我生畏。但他是清扬,我爱的清扬,就算他在前路埋下刀山火海,我亦只是跟随并怂恿明夜慷慨而行。一个字不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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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遥国的军队时时挑衅,看得出,褒国的国君已成了惊弓之鸟。明夜上朝回来,眉头皱得松不开,他说这昏君又在想着割地进贡了,他这样一味地妥协,只能让褒国成为案上的鱼肉,任凭宰割。
我亦皱眉,战事一日挑不起,清扬便不能收取渔人之利。他在那端,焦躁而孤单,我却不能和他一起,不能为他分担。我对明夜说,这件事情交给我。明夜很紧张地抓着我的手,他说你不能卤莽。我淡然地笑,为了让我能够帮助魏家早日完成大业,自小我便通习六艺,剑法更是精湛,明夜,你让我为你们做点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