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歌一愣的功夫,某人已经夹着一整块虾仁递到他唇边了。
“张嘴啊。”江留就连喂别人吃饭都说得硬巴巴的,俊俏的脸板得像是夫子,不苟言笑。
“哦哦。”
池言歌懵懵地张开嘴,被送进一块虾仁,还没来得及嚼好咽下去,嘴边又被送上一块翠绿的笋片,“唔……你等等,我还没吃完呢……”
池言歌含糊不清地说着,抬头看着江留正儿八经喂他吃饭的架势,有点不适应,他咽下那一块虾仁之后,便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忙你的。”
“我没什么要忙的。”
江留似乎看不出他的不自在,把那块笋干凑近了,都快碰到他唇了,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张嘴。”
“……”
池言歌自从上幼稚园起就基本上没被喂过饭了,虽然在长大之后也有几次,但那都是他和萧衡你侬我侬情意缠绵的时候玩的情趣,跟现在他跟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不能自理不可相提并论。
直到江留半强制半塞地把那些饭都给他喂进去了,他才终于可以停止了这种堪称为刑罚的‘喂饭’行为。
江留问他,“饱了?”
“饱了!”
池言歌在心里给他翻了个白眼。他难道以为自己是饭桶吗?吃那么多,他早就撑得都快不能动了。
江留得到他的回复之后,便很利落地把剩下的饭菜收拾好了,把小桌子也给他撤了,然后坐在他床边,一副要正儿八经找他谈话的架势。
池言歌最怵他这样正经的样子,不觉往后稍微靠了一靠,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下自己最近有什么做得过分的地方,但再怎么想,也就只能想到他这受伤的事儿了。可这受伤,总不能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