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脸皮厚如城墙的池言歌,在好友面前毫无防备地放起来自己演过的颜色片也是会臊得慌的,池言歌打算在还没他发现自己脸红的时候溜走。

他脚步飞快,下一秒就到了浴室,朝外面喊,“我先洗澡了,有啥事儿一会儿说!”

接着,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池言歌舒了口气,好像把门关了就能把一室窘迫都挡在外面一样。

刚刚真的是太丢人了,池言歌敢说自己就没干过那么丢人的事儿!尤其是、尤其是那电视声音开得还有点大,他那喘的一声江留肯定是听到了!

啊,池言歌只能想着第二天努力装的云淡风轻,慢慢地用时间来淡忘他这傻事儿吧。他的脸还有点烫,还、还不合时宜地满脑子都是屏幕上刚才的场景。

宋微云最会做表面文章,本来就是纵情声色的一个人,却偏偏最会装高洁,心里都想得要命了还要在陆信面前抬着下巴、嗤之以鼻地嫌弃人家急色。

那是殷时尺度最大的一部戏,那段床戏的时候,只有他们、导演和摄影师在,其他人都被清场了。

光线朦朦胧胧,浅得像澄澈的酒液,却格外醉人,他就算想忘记,也忘不掉萧衡散着长发,双眸前蒙着长长的黑布的模样和那双微凉的手按在他腰上的触感。

为了追求真实,他们是从来不用替身的,而那部戏的导演要求也很高,只能一遍遍地拍,拍到最后殷时都快忘了是在拍戏了,忘形到就像戏中的宋微云一样,对着身下身材极好的青年肆意揩油。

唇齿交缠,暧昧喘息,那段戏香艳至极,像是色泽艳丽又颓废的油画,吸引人一步步堕落,就算决心要割裂也还是在记忆里烙下了深深的影子。

青年打开了花洒,水温是他故意调到的冷水,可肌肤滚烫,脸颊潮hong,就算是冰凉的水也无法冲淡内心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