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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开车!”祁轶被程醉这一下吓了一跳,不由得声音都严厉起来。

程醉太阳穴突突地跳,胸口堵着一口气,他直接把车靠边停了下来,转头恶狠狠地看向祁轶,“谁他妈要成为你的责任了!背那么多责任你不怕压死自己啊?你不怕我还怕守寡呢!”

守寡这个词着实新鲜,甚至新鲜到祁轶听到的一瞬间有些无言以对。

不过想来小少爷生气是因为他说小少爷是自己的责任这话了,祁轶思来想去,愣是不知道这话哪里有问题,爱护程醉确实是他应该做的事,合情合理。

“你这个木头疙瘩!迟早要气死我!”祁轶眼里的迷茫让程醉的火气发无可发,他狠狠戳了戳祁轶的脑门,力道又重又大,祁轶额头很快被他戳出个红点。

祁轶在心底叹了口气,将程醉的食指从头上拿下来握在手里,询问道,“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生气?”程醉抽了半天没抽动手,索性就由祁轶握着了,“你说我为什么生气,我他妈都要嫁给你成为你老婆了,你跟我说把我当责任?咋的,是碍于婚约不得不做这些事应付我?还是你压根就不喜欢我,只是把我当不得不尽的责任?”

小少爷这番话充满质问,细细品还有一丝委屈。

祁轶是真没料到他居然能为责任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生气,程醉的心思千回百转,当真是不好猜,祁轶也猜不着,他能做的只有哄。

“并不是什么都能成为我的责任,”祁轶活了三十二年,能成为他责任的,无一不是在他心里占着或大或小的比重,程醉能被他当成责任,可想而知其重要性,“我也没有应付你……”

祁轶说着说着轻轻蹙起眉头,他将程醉的手压在心脏处,“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欢你,但除了你,没人让我有这种又酸又涩的感觉。”

“这应该是喜欢吧?”这话是个疑问句,可尾调下垂,充满了陈述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