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醉也没拒绝,他把手伸进两边袖子,顺带着扣上了两颗扣子,末了还扯起领口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两口。
虽然这件西装上已经没有了祁轶的体温,但那股好闻的冷冽似雪松的树木清香味还在,程醉很喜欢这个味道,没忍住多闻了两下。
程醉做这套动作倒是自然,只是祁轶在后面看着,不知怎么着觉得脸上有些热。
祁轶比程醉高了不少,骨架也比程醉大,他的西装穿在自己身上倒是一派精英人士的干练帅气模样,但到了程醉身上,就有些过大了。
那衣摆都遮住了屁股,袖子也长了一截,松松垮垮地套在程醉身上,衬得程醉像是个偷穿父亲衣服的小孩。
“叔叔,你这外套也太大了吧。”程醉抻直了手,指尖堪堪摸到了袖子口。
“嗯。”祁轶站在他边上,捏住袖口开始给他卷袖子。
那十几万的不宜翻折的搞定西装,在祁轶手里像是不要钱似的,被他卷了好几卷,直到露出程醉纤细的手腕来才罢休。
程醉看了眼折得整整齐齐的袖口,冲祁轶伸出手,“叔叔牵我。”
祁轶默不作声地将程醉的手牵住了。
他和程醉牵过不少次手,程醉骨架小,手指又细又长,祁轶能毫不费力地就将他整只手包裹在自己掌心。
有时候祁轶忍不住想,这么柔嫩又弱小的手,好像他轻轻一捏,就能捏碎似的。
所以每次祁轶牵程醉,都不敢太用力,他怕弄疼程醉。
可一想到祁妈说的阿醋娇贵,祁轶又觉得程醉的手就该是这种又软又小的模样。
阿醋阿醋,明明叫程醉,为什么小名不是阿醉,却是阿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