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男子语调平淡,但目光却有些沉,就那么凝定在萧潇的身上,有点凉。
萧潇不理他,离开餐厅,直接去了盥洗室,等她再回来,那人正靠着椅背,支起手臂按着额角,这种举动落入别人眼中是傅先生在头疼,但只有傅先生本人清楚,他是在隐忍怒气。
这哪像是夫妻啊?
有女人发了那种暧昧照片给她,她不质问,不冷战。在床事上,他要,她就给;看到口红印,还能平静无波的跟他道一声“早上好”,太大度了,实在是太大度了……
他这么想着,一阵脚步声走近,他听到了,却不睁眼,没心思搭理她,但——
萧潇竟站在了他的身后,她的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正帮他擦着泛着水汽的湿发。
傅寒声身体僵了。
原来,她刚才起身去盥洗室,是为了拿干毛巾……
不是幻觉,萧潇的确是在帮他擦拭着头发。
几秒后,傅寒声靠着椅背渐渐放松,他猝然笑了,他收回之前的质疑,是夫妻。不是夫妻,还能是什么呢?
“头疼吗?”萧潇问。
“大概是受了凉,不太舒服。”其实哪有不舒服,是舍不得妻子难得的小体贴。说实话,她在最该生气的时候,反倒对他流露出温情,实在是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