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说不出话了,喉咙干哑,堵得难受。
那是一场意外。
那时候,她觉得阿妫太任性了,却从未站在孩子的立场上看待问题,更不曾顾虑过她的情绪,如果当时能压下火气,或许……
没有如果,也没有或许。
萧潇找鞋下床,她系好鞋带后,静静的站起身,她看着唐瑛,沉声道:“我争得,从来都不是名和利,也不是唐家墓园一块单穴墓。我争得,是一口气。”
有那么一瞬,唐瑛问自己:何必那么执着?萧靖轩已经死了,就遂了阿妫的愿,让他入葬唐家墓园吧,但这样的妥协是注定没有任何份量的,转瞬即逝。
见萧潇要走,唐瑛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你要去哪儿?”
萧潇忽然笑了,在唐瑛看来,那笑却像是在嘲笑她一样。
也确实是嘲笑。
“你笑什么?”唐瑛隐忍情绪,尽可能跟萧潇平静对谈。
萧潇眼神悲悯,她在悲悯谁?唐瑛,还是她自己?
“我们谈话几分钟,在这几分钟时间里,你可曾问过我,我那日离开唐家后,究竟去了哪里,我住在哪里,我身上有没有钱,我有没有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