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喝了点酒,这会户外的风一吹,有点晕晕乎乎的,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消弭在夜幕的后面,庭院里的环境灯柱纷纷亮了起来,贡献自己暖黄色的光蕴。

羌夜永也不说话,身高腿长的走起路来十分养眼,可就仅限于养眼,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化作吸血鬼,扑上来咬自己一口。

祝汐完全搞不清这个男人想的是什么,也不敢说话,就耷拉着脑袋乖乖跟着走,一副认命的模样。

走着走着,他开始走神了——今晚有陆北的综艺啊,八点还是八点半来着?得准时收看贡献点收视率和点击率啊!

可这个神经病带着我走来走去,这眼看就快八点了,这不是耽误我事儿吗?

祝汐心烦意乱地看了看手表,闷着头跟着走,却突然一脑袋撞上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本来就有酒劲,这一下撞得祝汐晕头转向的,他趔趄了一步,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攥住了。

“你有事?”

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是你有事还是我有事啊?!

祝汐忍着骂娘的冲动,另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前额,不满地说道:“你突然停下来就是为了问我是不是有事?”

“对,我有,我要看电视!”祝汐梗着脖子嚷嚷。

这话说得就好像学龄前儿童血泪控诉——到点啦!我要看动画片啦!

羌夜永眉头皱了起来,扯着祝汐细薄的手腕没有撒手的意思,“你来我家,就是为了看电视?”

我他妈也不想来你家好吗?

“对,你家电视大。”

羌夜永一下笑了出来,祝汐不知道,羌夜永几乎都不笑,笑起来的频率如同中了彩票一样,此刻却笑得有些收不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