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房卡刷开房门,陆北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把祝羽关在门外,但是夜深露重,这么晚把人赶走也挺不人道的。

他一心软,又打消了这一念头。

陆北一进屋就钻进了浴室里,洗了好长时间的手,听着水声不敢出去。

和祝羽共处一室的感觉太奇怪了,明明就已经发生过超亲密关系了,身体哪里没互 相碰过,但就是……没法面对。

陆北面对青秋同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大老攻,但是在尺寸可怕的祝羽面前,谁敢说自己攻呢?

他这会,莫名很惊慌!

就这样,陆北磨磨蹭蹭地洗完了澡,突然脑子里闪过那天的阴影,于是将已经穿好的浴袍脱了,规规矩矩整整齐齐地将来的时候穿的t恤和牛仔裤套了回去。

他拍了拍系好的裤腰,仿佛是给自己打气一般走了出去。

祝羽坐在沙发上,刚打完一个办公电话,手机屏幕还亮着,莹蓝色的屏幕光映亮了他的下巴和脖颈。

“洗完了?”他语气淡淡的,目光梭巡过陆北的衣着,随后几不可查地将目光移开。

陆北擦着头发的手僵在了半空,他望着仅有的一张大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崩溃。

祝羽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看见他t恤衫的领口微微翘起,看到了那清瘦的脖颈线条,以及后脖子那清凌凌的腺体。

那个咬痕,果然已经痊愈了。

“我也去洗个澡,你早点休息。”祝羽淡淡地说了一句,就像没事人似的,走进了浴室,似乎只有一张大床是无所谓的事情似的。

妈的,祝羽,你不是要离婚的吗?看见一张床,难道不会因为马上要玷污你的清誉,从而愤而抵抗,将意图爬床的妖艳贱货一脚踢出门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