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大街小巷便传起了小皇子不是先帝的遗子,而是才人和侍卫通/奸生下的。

不到半天钟信就听说外面的传言了,当即遣走下人,独身去了前院,从小木桥下方取出一个巴掌长二指宽的木盒,未几便听钟信骂道:“狗玩意儿,敢骗本相爷。”

钟信低声咒骂几句,而后愤然甩袖离开。

李全藏身于暗处,等他离开后才从假岩石后走出来,几步跃到木桥上,伸手在钟信方才摸过的地方按了几下,没想到桥下面竟做了个机关,拉下阀门就能取出里面的黑漆木盒,李全取出来看了看,里边空无一物。

难怪钟信会发这么大的火。

李全快速追了上去。

这时,钟信已经回了屋,在里面不知道弄什么,片刻后一黑衣人落至房门前,那人径直推门而入,尔后快速合上门,李全悄悄飞上屋顶,掀开一片瓦,往下看。

屋内,钟信坐在矮桌前,脸上仍带着怒气,他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气急败坏指摘,“东西是你拿走的?”

“你什么意思?”

“听听外头传的什么,证据已经在皇帝手上了。”

“不可信。”低沉的男音盘旋在屋里,直直冲进李全耳朵里。

李全一听就知道这人改变了本来声色。

“什么意思?”钟信急忙追问。

“证据没在皇帝手上。”黑衣人的嗓音十分生硬。

李全细细辨别他的音色。

“没在皇帝手上那就是在你手上了!”钟信猛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不信我?”

“右相何必动怒。”那人一手背身后,一手放身前,姿态悠然自得。

“本相爷能不动怒!”钟信道:“证据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