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发动了车。
车在超市前停下,她不解地扭过头。
“昨晚吃饭时,我听见阿姨说家里的保鲜盒和保温瓶都不见了。妈妈动手术时,这些都是要用上的,还有我想买几个暖水袋。现在输液,手臂伸在外面,本来就冷,药液又是冷的,如果在输液管下再垫个暖水袋,病人会舒服些。”华烨说。
原来他也会如此细腻,她看看他,点了点头,在心里面悄然汗了一下,保温瓶和保鲜盒给左修然送饭时,忘记带回来了。
这些东西都在日杂品柜,一下就挑好了,她准备去结账时,华烨又拉住她,“买点菜回去。”
“阿姨早晨会去农贸市场买的。”那儿的菜新鲜,超市里的只是包装好看点,有些都摆放好几天了。
“我们后面天天都要在家吃的!”
她有些失笑,华烨就是华烨,沾一点陶家的光,心里面就会不自在。“你如果过意不去,就把你吃的折成钱给妈妈好了。”她拂开他的手,语气不无讽刺。
华烨僵硬地立在原地,过了一会,才跑过来,把钱递给收银小妹。
“小涛,我不是想和爸妈划分界限,我只是……感到我们都是有工作的人,这样白吃白喝……”华烨好象遇到了一个复杂的案子,找不到一丝证据来为当事人开脱,他有点无力。
“如果陶江海是个穷人,我会觉得你这样做很体贴,可惜他不是。你要是真的感到过意不去,耐下心听听他说几句冷笑话就好。”她亦无力。
两人回到家,阿姨晚饭已做好。陶妈妈吃粥,其余的人吃饭。
“你也吃粥。”陶涛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粥,把华烨面前的饭碗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