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沉稳又如何,到底还是小孩子,瞧瞧这都说得什么话,又是小娘子又是成亲的。
她嘴上凶着,可心里却半分气性也没有。
“我可以等你长大。”凌白的声音低磁,神色端正,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更像个小大人似的。
鹤婉恣已经不敢去看凌白了,红着脸捂住耳朵就跑,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回了房间就关上门捂住脸,明明羞得不行,却还是忍不住一遍遍回想凌白说的话。
如果我的腿好了,姐姐就跟我成亲吧。
我可以等你长大。
“啊啊啊啊,为什么还要想这些。”摸着烫到耳根的燥热,鹤婉恣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激动什么,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呢,凌白比他小一岁,她更应该义正言辞指正他才是,怎么就落荒而逃了呢?
实在是太丢脸了。
下午跟着先生写字,她几次走神都落了墨团到纸上,被罚抄三首诗,最后委屈又墨迹的结束了这堂课。
鹤婉恣知道凌白一定正等着她回去,一路上心跳得都很快,走起路来紧张到同手同脚,昏头昏脑进了院子。
“姐姐。”
鹤婉恣轻咳一声,想挽回先前逃走丢的面子,强装镇定,“秋日天凉,你不要在外面等我,有风吹到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