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别人如何说,我不在乎,你信我,我便知足了。”江楼月说着又去瞧塌上的阮姨娘,“孩子没了,人还是得好生照料,我在这里守着,夫君去守着母亲吧。”
钟初煦点头:“你也别太操劳,明日还要入宫,早些收拾好心情。”
待人离去,江楼月瞬息收起面上的委屈难受,回身行至塌前:“做的不错。”
三位姨娘做起戏来,似模似样的,李氏和钟初煦已然相信孩子没了。
阮姨娘痛呼高喊最是卖力,虽不明白夫人为何要她这般做,但只要是夫人吩咐的,她都绝对遵从,抬手扔出放在被子里捂得她满头汗的汤婆子,欢喜着朝江楼月邀功:“夫人,我是不是做得最好那个?”
江楼月笑眯眯的:“都好,都有赏赐。”
阮姨娘不满地看了眼身旁只跟着一唱一和说了两句话的莫姨娘和庄姨娘,嘟嘟囔囔:“明明我才是最好那个。”
莫姨娘抚着自己的小腹,轻皱着眉:“虽只是做出小产的假象,但老爷的反应……未免也太平淡了些。”
有孕的这几个月,都是夫人忙前忙后的照料,钟初煦甩手不管就已令人心寒,没想到哪怕是孩子没了,他也看不出有半分难受和在意。
就连庄姨娘也忍不住轻声道:“总觉着,即便是和老爷同塌而眠,也没有半分亲近之感。”
江楼月只笑了笑:“别想老爷的事了,有我在,你们不用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