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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间客房在一个单独的小院里,妇人把他们带到地方,只叮嘱了一句晚上不要出门又消失不见了。

几间客卧内里的布置相同,家具全是涂上红漆的木头,大概久无人住,推开房门还能嗅到扑面而来的劣质油漆和腐霉泛滥混合之后的刺鼻气味。

几人站在门外看了看,没立刻进房间,一起围在客卧外的小院里。

穆薇半辈子也没玩过什么游戏,她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其他人,这会儿还是懵懵懂懂。

她问道:“我们必须得按她的安排住吗?不能住在一个房间?”

其他几人也有相同的想法。

不知道什么时候挤进人群里的钟羸连忙帮腔:“对啊,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真出了什么事还能互相帮忙。”

他这话说完,丁雀讽刺地嗤笑。

“我是绝对不会和你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的。”

钟羸阴沉着脸,像在威胁:“丁雀,这可是事关生死的事,你别太自私。”

他这话一出,让其他人的目光都有些变化。

耿真眯眼看着钟羸头顶悬着的颜料瓶。刚才钟羸说了那番话,他的身体就成了透明色,颜料瓶口一倾,胸口处的心脏被黑色颜料浇灌,就连全身流动的血液也被染成了黑色。

穆薇开口劝道:“丁姑娘,现在是特殊时刻,你能不能先忍忍,顾全大局,你们俩之间有什么不愉快出了游戏再解决成不?”

丁雀拨开颊边被风吹落的碎发。

相比钟羸灰头土脸的狼狈,她的妆容仍是精致的、完美的,不笑时眼角上挑,连嘴角礼节性的弧度也只会生出清冷感。

她肩膀上的彩陶不倒翁刚才在餐厅趴了半天,现在摇摇晃晃立起来,脸盘上浓艳的眉眼怒气满满,气得落下两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