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问,他?明显没心情再听,也没空再进行这种无聊对话?,很容易就吻住她唇,将她压在身下。这一夜过得格外缱绻漫长。月初的月色总不如月中撩人,清辉浅谈,穿过窗玻璃,铺洒进房间,却因为糅杂了夜色的迷离,有种别?样温情。
许颜家的床是很软的,人睡在里面会有种陷落感,好像孙猴子跌进如来?佛的手?掌心,逃不掉,也翻不出?,起起伏伏间都?是徒劳。
她中途醒了好几次,每次都?是才迷迷糊糊睡去,便?又被罗钊弄醒。
他?好似精力无限,一整晚都?没有睡,即使是“中场休息”的空挡,他?都?没有半分疲倦,他?抱着她,看着她,亲着她,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即使这样,他?还是觉得不够,他?太想念她了,再次得到了,又莫名忐忑怕她反悔,怕他?一闭眼,她就跑开了。
许颜凶了骂了也求了,无奈之下,也只能任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后一次结束后,窗外天际已显现出?鱼肚白,许颜全身绵软得像一块被他?揉扁搓圆的软面橡皮泥。
她窝在罗钊怀里,手?指戳子他?胸膛警告:“你?要再敢弄醒我,我就把你?赶出?去?”
男人笑?着咬她耳朵,声音低沉暗哑,一副吃定她的死样子:“不弄醒你?,我一直留在这儿陪你?。”
他?陈述重点在“一直留在在这儿。”。
瞧瞧这狡猾心思,许颜心里连声说不,无奈太累,实在无力再跟他?掰扯,含混着轻轻“嗯”一声,一扭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许颜感觉这一觉睡了特?别?久,她中间迷糊着醒了两次,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睁眼又闭眼,迅速沉入梦里。
罗钊说话?算话?,除了一直抱着她,画地为牢般将她圈在包围圈,真的没再打扰她。
但?其实她不记得自己是否做过梦,好像是闭上眼睛穿过黑暗,陡然睁眼,眼前天光都?变了颜色。
她最后一次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在。卧室的窗帘被拉开了,阳光懒懒柔柔的照进来?,在飘窗和地板上盖上一层浅金,窗棂的影子折向地面,再折上床铺,放大又缩小,一片斑驳的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