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的目光落在蔚然裸露的手臂上:“蔚然你知道吗?你这个人真难伺候,轻一点不行,重一点不行,那个不轻不重的尺度,哪那么好找?”
蔚然后知后觉猛地将手臂收回去。
白朗看向阳台上那个成了精的熊本熊:“这么多天,你和它形影不离。”
每隔两三天,她就会抢在上班前将它塞进洗衣机里搅一搅,下班后便日复一日是这个“憨样”。
“不小心洒了牛奶。”蔚然一本正经,“不知道你有没有经验,牛奶和聚酯纤维混合后,是臭的。”
白朗再看向蔚然的被子:“所以你现在……”
当即,蔚然隔着被子踹了白朗一脚:“绝对!绝对不是光着。”
“那你裹成这样?”
“因为我红颜祸水的一面不是你小子该看的!”蔚然越说越气,气自己五条睡裙没一条是自己的菜,从始至终对余安诚投其所好却落得今天见不得人的田地。没错,五条睡裙加一块儿都没有一件熊本熊的布料多,不是见不得人是什么?
白朗起身:“你这话说得不严谨。”
蔚然:“……”
白朗往卧室走:“只能说,你那一面是我‘现在’不该看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白朗一走,蔚然自言自语地关了落地灯:“臭小子。”
白朗关门关到一半,停下。
五年前,在蔚然和余安诚的婚礼上,他离开的时候碰上她溜出来吸烟,他和她呛声了两句,以至于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臭小子”。此后,他离开了整整五年。当年,他不对她大人大量就好了。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于是,他在蔚然“完了完了,我是不是祸从口出了”的眼神中,走回她面前,蹲下身:“你会不会太天真了?以为裹成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