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好,今天的你一点都不像顾连好,刚刚你说的那些我就当你一时的头脑发热所导致。”
他就这样像个蛮横的孩子理所当然的说着这样的话。
“今天的我一点都不像顾连好吗?”连好喃喃的说着:“那么,你希望我还是从前的那个顾连好吗?可以动不动就陪着你旷课,一旷课就一个礼拜,可以眼都不眨的刮花人家名贵的跑车,可以想出了为了气自己的爸爸把自己弄进了拘留所里。”
连好的眼里涌动着泪光:“这世上的所有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廷芳,要不要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不用!”兰廷芳反射性的回答。
这样的连好肩上仿佛压着大山,也许是因为那山太沉太重了,在一片琉璃的灯光下她泫然欲滴。
兰廷芳木然的抬起脚,木然的启步,现在,他害怕去靠近她。
对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连好说着。
“兰廷芳,你知道吗?和你一起旷课是想陪你,因为没有人陪你我觉得不好我觉得你会孤单,刮花人家名贵的跑车是因为名贵跑车的主人他看不起你侮辱你,把自己弄进拘留所是因为那所拘留所有不好的传闻,怕那些人打你,我觉得外交官女儿的身份起码会保住你不会挨打。”
“兰廷芳,你这个胆小鬼,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诉你这些的,是你不想听的,是你不想的。”
眼里的水雾终于变成了泪水滴落了下来,这一年,顾连好二十七岁,在北京的天安门广场辉煌的灯光下,随风飘扬的五星红旗下见证下对自己的爱人告别,可惜,她的爱人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