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秋水忙应道。
容太太说到做到,容凌每日上下学也开始有人接送,白天去学堂,放学后回府歇息,就算是她想出门,也会被门房拦下:“小姐,你看现在外面都乱哄哄的,你就别出去了吧,也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否则到时候太太惩罚下来,我还上哪儿混口饭吃?”
容凌是从小被门房老张看着长大的,年过四十多的男人这般哀求她一个小姑娘,容凌如何还忍心固执己见。
她胸口憋着一团气,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吩咐秋水道:“去库房拿瓶酒来。”
“小姐,这……”
“怎么,我出去不得,在自家喝酒也不行?”
秋水见自家小姐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也不敢顶撞,取酒去了。
回来的路上,正好撞到过来的钟书意。
“这是,什么?”钟书意明知故问。
秋水一脸为难:“小姐说她想喝酒,我也是没法子……”
要是太太知道了,恐怕又得训自己了。
“给我吧。”钟书意接过她手中的酒,“我替你,送过去。”
。
容凌在屋子里闷着一肚子气,好不容易听见门口响起脚步声:“拿个酒而已,怎么这般慢,莫不是这等小事你要到太太面前去知会?”
等不到回音,容凌回过头,才发现来人是钟书意。
她今日着一身淡绿色旗袍,罩着一件薄衫,与院外亭亭翠竹相映衬,日光在钟书意身后,将她衬得面白如玉,整个人也分外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