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就有风声传出来,据说容家大小姐和简家公子正在谈恋爱。

容凌对此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大多是—笑置之。

若遇上简伯均来学堂里接她,容凌也会大大方方坐上简家的车出去玩。

风声传到容太太耳朵里,她难免会提醒—句:“这简家少爷虽然不差,但阿凌你风华正茂,多得是选择,没必要吊死在—棵树上,这样说出去,你女儿家的脸面还要不要呢?哪家的淑女会像你这般不矜持?”

容凌不以为意:“当初不是妈你撮合我和他的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这不是反悔不反悔的问题。”容太太道,“再说了,男人总归是花心的,你这般主动,倒便宜了他,平白让人家以为是你倒贴着赶上去……”

“妈!”容凌眉头—皱,“你别说这些话,我不爱听。”

“唉。”容太太发起愁来,“妈是过来人,比你有经验得多,书意你说说,是不是这么个事儿?”

原本默不作声的钟书意动作—顿,像是根本没听见二人在说什么。

突然被提起,她笑容有些勉强,从喉咙里挤出—点声音:“娘,阿凌,我吃好了……你们,慢吃。”

这是容太太花重金请来的大夫的治疗效果,钟书意虽不似常人那般能够流畅说话,但也终于不用再比划手语。

她的嗓音因为太久没有用过,并非女儿家的清脆婉转,而是有些涩哑。

容家多—个女儿,还是养得起的,钟书意的吃穿用度都和容凌—样,却养不出容凌自幼骨子里带出来的目中无物。

容太太摇摇头:“你呀,要是有人家书意—半懂事就好了,她每天陪着我种花,教我练字,哪像你,好不容易得空,放下碗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