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头烫卷过的乌发盘在耳后,说话时耳垂处的白玉吊坠轻轻晃动着,流露出高不可攀的气度。

玲玉不敢不答:“在张罗大少爷的婚事。”

果然如此,容凌一听,瞬间火气上头,踩着高跟鞋直愣愣朝里宅冲去。

后院的荷池边的亭子里,容太太正与媒人交谈妥当,强打起精神将人送走,便看见容凌一脸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妈!”一见着容太太,容凌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提高了声调,“我和你说过多少遍,哥哥的病只能靠医生才能治好,你们怎么还是信这些有的没的?”

“阿凌,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容太太说着,只得先吩咐下人将媒婆送走,这才压低声音辩解,“你哥这病,咱们不知看了多少大夫,中医西医,能试的都试过了,这么多年却也没见好转,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容凌不置可否:“这种老掉牙的俗话,不信也罢,现在学校的同窗都知道了,你们打算给哥哥找个老婆冲喜。”

说着,容凌的口气更加不善:“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的思想怎么还这般落后?”

容凌连珠炮般一句接着一句,容太太被问得毫无招架之力。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不得不病急乱投医,可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办?

想到儿子的病情,容太太红了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