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法逃离,那唯一的途径就是杀出一条血路。

正当容凌还在犹豫时,那些同门已经开始互相攻击,如同养在一个容器里的蛊虫般,誓要争出个你死我活。

他们发出痛苦,凄厉地嚎叫。

有些人尚还保存着一丝理智,他们拼命用指甲挠自己的肌肤,就算挠出血也如同没有知觉般。

在容凌面前,以为尚且清醒的师兄似乎无法忍受这痛苦,他拔?出剑,狠狠插?入自己的胸前。

而没有力气拔剑的人,无力地跪倒在容凌跟前:“求……求你,杀了我。”

容凌闭了闭眼,寒光一转,对方倒在她的剑下。

雨没有停,容凌发现自己无法逃离阵法结界,她依旧没有动手,死死撑了一整夜。

直到次日天亮,这些弟子都成了面目模糊的怪物。他们的肌肤已经开始溃烂,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只剩下些还有力气的人,依旧不死心地想着攻击容凌。

离不开,逃不走,又无能为力。

容凌没有选择,在面对这些朝自己涌来的同门时,她掌心重新幻化出长剑……

短短一夕之间,昔日白鹤飞鸣的道场变成遍布鲜血的屠宰场。

惨叫,悲号声不绝于耳。

容凌却充耳不闻,麻木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啪嗒一声,在所有的丧尸都倒下后,容凌手中的锄头也落到地上。

她踉跄着朝前走了两步,因浑身脱力而跪倒在地上。

垂下来的长发晦暗不明地遮住容凌眸中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