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地上还铺着茅草,她并未摔疼。

紧接着,牢门被锁上。

容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到这般田地。

不知关押过多少犯人的牢房混合着各种各样令人作呕的气息,就连茅草也散发出浓浓的臭气。

即便容凌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等冷得发硬的牢饭送来时,她没有半点食欲。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饿不死,容凌索性蜷缩在靠墙的位置闭目休憩,对隔壁牢房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视若罔闻。

脚踝处的脚链重得叫容凌动弹不得,身体的热量在一点点流失。

为了防止犯人逃跑,地牢上只有一方小窗,透出的光叫人分不清究竟是日光还是月光。

渐渐的,容凌连时间的流逝都失去感知。

她饿得头脑发昏,仍然不愿吃狱卒送来的那些狗食一样的东西。

尽管是在七月中旬,不见天日的地牢中依旧阴冷无比,凉气贴着肌肤直往骨头缝里钻,容凌环住膝盖将自己抱得更紧。

“嘎嘎——”不知睡了多久,容凌突然头顶传来乌鸦的叫声。

乌鸦出现的地方,大多意味着有人去世,腐烂的味道将其吸引。

这声音落到旁人耳中,兴许是刺耳可怕的,口干舌燥地意识模糊的容凌却不禁翘起唇角。

她摊开手,那只乌鸦竟然从窗口处飞落到容凌手上,继续叫了两声:“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