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脑海内就像烟花炸开般全然放空,乱得不知今夕何夕,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都败得彻彻底底,没能逃离苏栩栩的掌心,反而招致她变本加厉的报复。

当夜,一行人落宿在驿站。

暗卫团团将驿站围住,苏栩栩则带着容凌住进了最好的那间房。

容凌发现,失去灵力之后,她的体力与寻常女子无异,是以乘坐马车的疲惫叫容凌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就连洗漱这种事,都是苏栩栩亲力亲为。

当然,中途她也没有忘记从容凌那里收回报酬。

入夜,四下一片蛩音,容凌睡在床里侧,苏栩栩睡在外边。

即便是洗澡的时候,容凌手腕上的那个镯子也没摘下来。

她已经试过无数回,这个镯子无论如何也摘不下来,就像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将它锢在自己的手腕上,难怪苏栩栩这么自信自己逃不了。

容凌纵然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容凌很困,却一直睁着眼,并没有睡着。

等到枕边传来苏栩栩均匀起伏的呼吸,她指尖悄然亮出一根银针。

这是她往日给病人针灸时所用的针,别在腰间的束带上,即便苏栩栩抚摸过无数次也不曾察觉。

三年来,容凌已经将针灸之法谙熟于心,因为感兴趣,还特意向许多老先生讨教过。

没想到眼下竟然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