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我在机场出口处看见了小曼姐姐。
她有着极大的变化,和我记忆中的形象不太相似,她将那一头长长的头发齐肩剪去,发梢烫着小卷,染着巧克力色,画着眼线和口红,穿着白色的棉布裙子和白色的高跟鞋,拿着碎花的布拎包,看起来成熟了不少,感觉像是从电影里面走出来的人。
陪着她一起飞过来的,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剪着一头黑色短发,比小曼姐姐要高上几公分,面容清秀,穿着黄色的t恤和黑色短裤,手里拖着一个大大的黑色行李箱。
我想,她应该就是小a了吧,那个小曼姐姐日记中经常写到的人。
原来她是长这个样子的,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看,但是同小曼姐姐站在一起之后,却特别般配。
“婉婉!”大老远看见我后,小曼姐姐便一路小跑了过来,摇晃着我肩膀,脸色严肃,问:“我爸他怎样,醒过来了没有?”
我摇头。
小a暂时放下手中的行李,拉下她的手,说:“小曼,别太激动了。”
于是,小曼姐姐才勉强地镇定了下来,可是双手仍然在止不住地颤抖。
果然,虽然小曼姐姐已经好几年未曾回来过,但是心里毕竟还是牵挂着大伯和伯母的。这,就是血缘吧,平时不易察觉,但是关键时刻,它却会发出一种化学反应,使得本来关系不怎样的人在霍然间便心贴心地在一起了。
“嗯,你先去之前订好的酒店吧,我去见我爸。”兴许是怕大伯看见小a会情绪激烈,因此,小曼姐姐没有让小a同我们一起去医院。
于是,小a将我们送上一辆出租车后,她便也拦了另一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