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明点头,应道:“那娘您许还不知道,过两日季礼要去趟奉天府。
老先生在奉天府那边新开了一家墨趣书坊,马上就要开业了。
季礼要随老先生过去那边操办开业的事宜,顺便同步推出幼薇的新话本。”
杨梅确实不知道老祭酒在奉天府又开了家书坊的事儿。
看来,这半年来老祭酒的书坊生意做得真是蒸蒸日上,连锁店都开了好几家了呢!
“叔明你也没早些跟娘说,现在要准备礼物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送什么合适?!”杨梅轻嗔道。
马叔明哭笑不得:“娘,我也是昨天才听罗院长说的。
我这几日连书院的大门都没有迈出去过,季礼也顾着忙,我俩也有些日子没碰面了。”
杨梅知道不能怪秀才儿子。
就连小儿子这个知情者都没差人去跟自己说一声,显然是老祭酒吩咐过他,不想他们这些人费心给他送礼吧?
杨梅寻思着开业的贺礼就不送了。
等羊毛线染完色之后,再找机会拿到老祭酒的衣裳尺寸,给他老人家织一身毛衣毛裤,再给织个帽子送给他好了。
三月中旬,陈绍明就要参加府试,再之后,到了九月,就是马叔明秋闱的日子了。
马叔明决定后面的旬休,就不来回跑了,打算直接在书院住下来。
杨梅担心他逼自己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并不同意他这个决定。
“娘理解你想好好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读书上。
可叔明,咱是一家人,血脉上的亲情是割舍不断,但感情的维系也很重要。
娘也会担心你在书院这边的情况,是否吃得好,是否睡得好?
旬休还是得回家,多跟家里的人沟通、互动,多抱抱你小侄女锦宝,你的运气才不会差。
咱一家的心,也会越凝聚越紧,晓得不?”
马叔明觉得娘说的话也很有道理,深入人心,便也没有反驳,点点头应下了。
杨梅也没在养心书院逗留太久,小坐一会儿,就与大儿子马伯旺一块儿回了善水村。
刚到家里没一会儿,马庆坤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