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点了点马仲兴的额头,调侃道:“是得花不少。

不过,你们要是能在京城把生意谈成了,来回雇镖师用的银子,便都挣回来了。”

马仲兴连连点头,郑重保证:“娘,您放心,我和小刀一定不虚此行,用心去谈好生意的。”

连‘不虚此行’这成语都知道了,杨梅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应了声好。

“你媳妇刚刚也是担心你,就是用的方式不对。

你们夫妻俩有什么事情好好沟通,别当着孩子的面就动手动脚。”杨梅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了刘春草身上,也是故意在点她。

刘春草不敢去看婆婆的眼神,低着头,恨不得将脑袋扣到胸膛里去。

“娘,我知道了,这一次是我不对!”

杨梅轻哼一声,抱起了小宝,拉上了大宝,祖孙仨一起离开了二房屋子,把空间留给马仲兴和刘春草夫妻俩去交流感情。

马仲兴看娘带着俩儿子出去了,扭头又转过身去,背对着刘春草躺着。

刘春草拧着腰间的系带,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这才去翻了炕柜,从里面找出来一瓶金创药。

这药还是几个月前,马仲兴在镇上遇到黄斑牙拦路抢劫那回,被刀子割了手,杨梅从回春堂买回来给他用的。

刘春草将金创药拿出来后,坐到了炕沿去,想给马仲兴的脖子上药。

马仲兴侧躺着不予理会,刘春草便俯身贴下去抱住了他的身子。

马仲兴身子一僵。

刘春草的脸就靠在他的肩头,吐息喷在他的颈窝,马仲兴扛不住痒痒,缩了缩脖子。

刘春草以为马仲兴是厌恶自己,又是难过又是懊恼的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你就这么讨厌我?

相公,你不要讨厌我,我以后改好不好?

我不会再对你这样凶巴巴的,不会挠你,不会打你了。

你别生我的气,不要跟我和离好不好?”刘春草一边说,一边吧嗒吧嗒的掉起了金豆豆。

马仲兴有点心软了,但他这会儿是真被箍得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