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室里,仅有造型奇特,如同牛头的炼药炉中的火焰照明。
小萝卜眼中的光芒明明灭灭,还是那副情绪不高的模样,“我在外面守着你,你炼好药后,交给我就行。”
连烈锦不置可否,眼神幽幽地看着小萝卜,淡淡道:
“你最好不要瞒着我什么,你还记得吧。你不小心撞死的那只珍珠鸡,最后还是被我烤来咱两吃了。”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小萝卜停在了冷热空气的交融处,过了半晌,才慢慢回答道:
“不,这跟把珍珠鸡毁尸灭迹是两码事。你无须知道。”
等小萝卜关上了门,连烈锦微微耸肩,继而认真了起来。
此刻,炼药炉的火焰还是正常的红色,在她丢了一把白色细末进去之后。火苗“唰”地一下,变成了白蓝色的冷火。
炼药时所用的冷火,其实是一种压力极大的气流,气流无孔不入,将药材里的每一滴精华榨取干净。连烈锦手一扬,将三个长得跟葡萄藤一样的紫色药材,置于这白蓝色的冷火之上。
“嗞嗞”声起,犹如被火焰灼烧的声音密密麻麻地响起,听之令人头皮发麻。
其间,或有紫色药材里榨出的白色药滴,飞溅出来,洒在连烈锦的白色长袍上,甚至于掠过她的手臂,直接滴在连烈锦的眉尾。
只那短短的一瞬间,被细小冰晶割伤的感觉便被无限放大。
整整三日,连烈锦不眠不休,身上的白衣也被炉火和药滴,灼烧得只剩下破烂的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