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一路保重。天高路远,后会有期。”连烈锦本想说你我所思所想,天生有异,何须强求。却又不解于师姐此时类似诀别的话语,只觉恍然如梦,有些怔愣自己似乎快要不认识卫莞儿了。

“我来时,还幻想着或许你会有所改变。”

“改变什么?”

“若是高璟奚与师门同时有难,谁在你心头为先?”

“为何有此一问?”连烈锦眉毛蹙起,越发不解。

“若是高璟奚与我有难,你又当何解?”

连烈锦垂头不语,似在思索,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偏厅里,卫莞儿重重地叹气,“是我奢求了,收到你的信,便有些情难自已,看清了也好”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低都后面,什么也听不清。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烈锦陷入了一阵茫然无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中。良久才缓缓说道: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是吗?可我只觉你不说,只是因为那答案不是我。”

卫莞儿走了,走得很快,没有回头。连烈锦强撑着身子将她送出了城。大雪更快地覆盖了她的脚印,没一会儿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她在风雪中独立了小半个时辰,只觉大师姐越来越奇怪,来去如风,不知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