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屠苏看着眼前那赤裸的女人，良久才道：“你是个疯子。”

“是哩，好多人都是这么说我的。”女人将酒杯递到叶屠苏的嘴边道：“要再来一杯么？”

哪酒杯装的明明是酒，是一杯清澈的美酒，但落在叶屠苏的眼里，却变成了一杯赤红色的鲜血，蠕动着嘴唇，叶屠苏始终没有将嘴张开。

“不好玩。”女人叹口气，将酒杯拿了回去，自己仰头将酒喝尽道：“你害怕了，其实，你不用害怕的，我今天心情很好哩，我心情好的时候就不会想杀人。”

叶屠苏牵牵嘴角道：“那我是不是该为此庆幸？”

女人摇摇头道：“不用哩，因为我现在的心情不那么好了，你看，我难道不想杀人，可是你却怕我杀了你，这样让我很伤心，我伤心的时候，心情就会变的不好起来，而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杀人，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轻轻的，不会弄疼你的。”

叶屠苏看着那女人，很淡漠，仿佛说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像毁掉一具灵魂这样的事情对她而眼格外的平常，也许，因为她毁掉的太多了。

叶屠苏觉得自己应该恐惧，他很清楚，眼前这女人比他想像中还要恐怖，仅仅凭着那莫名其妙的一掌，仅仅凭着她能够轻易的折磨恶魈，仅仅凭着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便让自己无法动弹！

更重要的则是这女人是个疯子，绝对是个疯子，疯子总是不照常理出牌的。

但是，叶屠苏此刻的心境却莫名的平静，在那女人宣判了他的死刑后，叶屠苏心中的那点波澜，反倒突然的消失无踪了。

“我会活着的。”叶屠苏突然开口道：“我还会活得很好，我会一点一点的变强，直到有一天，我傲然站立于这片世界，这片世界却再也无法束缚住我，我将离开这里，回到那人间，去见我想见的人，去做我想做的事，我的灵魂绝不会在此湮灭……”

叶屠苏抬起头，看了那女人一眼道：“能再给我一杯酒么？这真的是一壶好酒！”

那女人轻笑起来，发出“咯咯”的声音，着实是清脆动听，紧接着，女人伸出那洁白无暇的藕臂，轻轻地将酒杯倒满，递到叶屠苏的嘴边，用手指轻轻挑起叶屠苏的下巴，将酒水给慢慢的喂入叶屠苏口中。

“真是好酒，可惜，马上就要没有了。”叶屠苏满足的呻吟一声，然后低头看向那女人，突然道：“再见！”

哗啦！

几乎是在叶屠苏吐出那最后两字的瞬间，叶屠苏便突然伸手抓住那张矮几用力的一掀，便将那张矮几给掀飞出去，朝着那女人砸落，只是，那女人也不知做了什么，看起来根本未从原地离开，但那张矮几却那么飞了出去，根本没有砸中那女人，就如同砸中一道幻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