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时扯了扯她的衣角,郁桉回眸。
她仰起眸子,对方低垂下视线。
“站着太累了,你坐我这。”阮听时挪动了下身体,空出一半的座位给对方。
医院的椅子很大,成年人坐在上面能剩下一些空间,她们两人都瘦,坐一张椅子是坐得下的。
“这样你不会坐得不舒服吗?”
“不会。”
于是郁桉挨着她坐下了。
虽然不至于很拥挤,但毕竟空间有限,郁桉侧边身体是挨着阮听时的。
旁边刚才那位老奶奶笑眯眯的看着她们两人,不禁问:“你们是亲姐妹吗?感情很好啊,真不错。”
老人家脸上满是欣慰。
郁桉顿了下,阮听时先回答了:“不是。”
她眸光漾动,看向阮听时。
老奶奶又说:“普通朋友?不可能吧,我看姑娘这么照顾你,真不是亲姐妹?我看啊,你们感情看着比我在隔壁输液室见到的一对夫妻感情都好。”
这话听着好怪,郁桉不失礼貌的笑笑,与阮听时默然对视一眼,又别开了视线,回答老奶奶:“真的只是朋友。”
阮听时瞅了她一眼。
郁桉只是眨眨眸,这个形容没有什么毛病吧?难不成要说对方是她领导,她之所以这么照顾阮听时,是为了收买领导的心,为往后的职业生涯铺路?
对面座位的小姑娘头歪着,靠在冰凉的铁椅背上,焉不拉几的,母亲将女孩脑袋轻轻拨到自己肩膀上,让女儿靠着她,这样会舒服一点。
郁桉目睹完一幕温情现场,侧眸对阮听时说:“你要是靠着不舒服,可以靠我身上的。”